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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是“印象”嘛,也就随随便便寥寥几笔的事儿,行文上不拘礼数。并且,一个在本地区文化界啥也不是的人,敢对本地区一干高端文人说三道四,在中国,有第二个吗?如果没有,那我就做第一个吧!
中国作家印象之姜庆乙
姜庆乙,“印象”还是不“印象”?这的确是个问题。纠结的原因非常简单,因为他就在我的对面——下楼、出大门、过十来米宽的马路,姜庆乙就在那里—-姜庆乙盲人按摩诊所。因为太近,倒觉着没啥可“印象”的。不“印象”吧?却对不住庆乙—-不是套近乎,一直就这么叫。
多年以前,进了他的诊所,不用开口说话,只要我习惯性地一叹嗓,庆乙呵呵呵地就伸出了手:“程越来了,坐坐坐,要不要按一下。”“不按,不按,我去买点药,出来就惦记着来看看你。”
姜庆乙有个哥哥,药房就开在“姜庆乙盲人按摩诊所”的隔壁。那时候,只要我下去买药,就会习惯性地跑到姜庆乙那闲侃一会儿。姜庆乙年龄不大,肯定比我小,小多少就不清楚了,没具体问过。每次到他那里我就会问:“庆乙最近又鼓捣啥惊世骇俗大作?”这时,庆乙就会拿出一摞子扎满了针孔的牛皮纸,呵呵笑着:“瞎弄 ,瞎弄,你给指导指导。”“开什么玩笑,你是大诗人,我还指导你?!”庆乙的盲文我当然是看不懂的,只能让他说给我听,听着,我就会感动,感动之余就会感慨:一个盲人,看不见世界,却又能“看”得见世界——他的世界,就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中、就在他的手指与那些针孔的摩挲中……
就这样跟姜庆乙熟得不能再熟。认识姜庆乙,依然是祈顶的功劳,是他介绍我们认识,所以,到了祈顶的时候,我要好好地“印象印象”他、感谢他。
姜庆乙是个盲人、一个写诗的盲人,用盲文写诗的盲人。姜庆乙的诗歌是真正的诗歌,有生命的张力,代表着目前中国诗歌的最高水准,所以2004年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中国作协的会员。除了姜庆乙,我不知道目前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中,盲人有多少,但可以肯定,不多,凤毛麟角。姜庆乙不仅仅是为自己创造出了奇迹,也是为这个世界的盲人创造了奇迹。每每看到姜庆乙,我总会想起另外一个人——海伦·凯勒。海伦·凯勒,另外一个用盲文在写作的人——不不不,我说错了,他们是在用生命写作。或许,在知名度上甚至文字水准上,姜庆乙跟海伦·凯勒不能相提并论,但是,从文学的价值和生命的意义上,他们是一样的——他们是一个高度,就矗在那里,让所有的健康人仰视,却很难超越。
我要说一点姜庆乙的坏话了,一旦被他知道,我想这家伙会骂我的,骂就骂吧,反正我先过够瘾再解释吧——
以前,每次去看姜庆乙,他都会非常热情地要给我按摩,但每次,我都拒绝。因为盲人姜庆乙和诗人姜庆乙都需要吃饭,诗歌写得再好都不能使其温饱,而维系他生理生命的只有给人按摩,我帮不上也就罢了,添乱、贪便宜的事儿我肯定是不干的。然而,终于有一天我落了枕,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姜庆乙。下楼,去他的按摩床躺下,姜庆乙那双有力的大手在我的脖子上、后背上使劲儿地忙活着。十几分钟过去,他拍了拍我的后背: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我从兜里掏出二十元钱塞过去,“那不行,我怎么可能收你的钱!”姜庆乙非常认真。我也回了一句:“那不行,你怎么可以不收我的钱!你靠这个吃饭,如果想贪便宜我就不来找你了。”话虽这么说,我还是被姜庆乙推了出来,他比我要壮很多。过了两三天,落枕好了,我不敢断定是否被他按好的,但落枕好了后背却疼了起来,我在心里有点怨他:这个家伙,到底行不行?怎么搞得旧病刚去又添新伤呢?
2004年逃离宽甸,2010年5月份回到宽甸,到现在已经快八年了,就这么近,我却没有去看看他,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回来了.。我知道庆乙是听广播的,多年以前就听,现在听不听我不得而知,总之我觉着应该去看看他——就这么近,出了大门,哪怕早点喝完了豆浆或豆腐脑,擦完几下嘴,都可以去跟他唠一唠……
前些天,我去他哥的药房买药,顺便问了句:“庆乙现在还好吗?”他哥说:“还好,又开了一个新的按摩诊所,现在是两面跑。”我说:“厉害了嘛,连锁啦,还集团啦!改天我得去拜访拜访姜总。”
改天?是哪天?下一次落枕?
(2012-03-05 15:54:52 宽甸)
延伸阅读——姜庆乙的诗
服从(姜庆乙)
我用我每天每时每刻赚取的
小小的安宁欢乐
喂养一个大一点的虚构
我用我多一点快一点
重一些的苦痛挣扎
消化越来越小的时空
每个住人的房屋
都像空或满的粮仓
我们像老鼠偷食自己的余生
我不是父母想要的孩子
但我一定是命运的香客
我甚至也不信那个
只是因为懒惰
躺在叫做床的地方
因为羞愧不得不想一想
服从生是否就是
服从了死亡
我并不需要服从某个方向
旷野在它的风中
选择了道路
我知道总有一个空缺
不由我挑选
那么走意味着停留
我等于一道平坦的悬崖
所有的人都曾来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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